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迴響/《榮光雙周刊》牽起30年情誼 喜續前緣 永遠的侯中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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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因緣,就是這麼的奇妙,每兩周寄來的《榮光雙周刊》,不特別期盼,也總不略過,總會翻翻看看,隱約中在尋找什麼。
 一○八年一月二十三日的周刊六版,一個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,「侯人俊,是我認識的那位參謀長官嗎?」看一下照片,雖然比我認識的侯中校要年輕好多,但還是認得出來,就是他。
 驚喜,太驚喜了!一位三十多年未曾謀面的前輩,居然又出現在我的眼前,算起來,他有九十高齡了,還能提筆投稿,想來身心健康;不耽誤,一定要馬上找到聯絡方式,去看看他。
 認識侯中校是在民國七十二年,我從四級醫院臨床護理長,調到陸總軍醫署任職上尉軍醫參謀官。第一位在署中見到的就是侯中校,當時他任職署長參謀,親切的招呼我,等待面見署長。
 之後在那裡將近四年的時光,經常接受他的指導與關照,他總是那麼和顏悅色、溫文儒雅,從沒見過他發脾氣或是批評過誰。侯中校寫得一手好毛筆字,文采更不用說,因此歷屆署長都非常仰仗他,婚喪喜慶、逢年過節,總看到個頭不大的侯中校,埋首於紅紙白聯之前振筆疾書。
 要找侯中校,我第一個想到的,是當時同一間辦公室的學姐胡錦圓,她在軍醫署待得比我久,可能會有他的消息;果不其然,地址電話都有,只是侯老聽覺有點吃力,沒有更多詳情可告知。我當下決定,要盡快去看看他,學姐也願同往。我先打電話,用了洪荒之力,讓侯老知道我是誰,明天要去看他,請他不要出門。
 找到侯老家有點曲折,因為學姐留的地址有小小錯誤,我們在遍尋不著巷弄之時,只好再打電話,侯老一聽是我,就說:「妳到了?我下來。」隨即掛了電話,我還來不及說明我們沒找到,正苦惱不知如何是好之時,只見一個身影從巷口出來,看著侯老的輕快腳步,心想:「啊,這哪像是九十歲的人?」
 他還住在年輕時買的公寓裡,失智的老伴在他照顧了二十年後,已於二年前離開,如今和二女兒同住,其他子女也住的不遠。雅室內一塵不染,到處是書和他的字,作品捲起來放在箱子裡,總共有好幾十個箱子。
 據說寫書法的人身體很健康,侯老就是一個例子,除了有點慢性疾病及聽力稍差外(其實我們還是溝通無礙),和三十年前相比,沒有太大的變化。中午他帶我們去街上小吃店,無論是從住處下樓,或是途經十幾階的坡地,他腳步輕盈,膝蓋靈活,讓學姐也自嘆弗如;胃口牙齒也都正常,葷素不拘,飯後還來點冰淇淋。
 侯老知道我要來,連夜寫了幅對聯,又送我一本他的散文集,親筆落了款,我這輩子第一次有此墨寶,真是喜出望外。三十年不算短的時間,感謝《榮光雙周刊》的牽引,短暫的相逢之後,我知道這不會是最後一次。在祝福侯老繼續揮灑、沉浸在浩瀚筆墨中的同時,也祝福你、我都能再續更多的前緣。
 【作者速寫】龍佩雯,四川成都人,聯勤中校軍醫參謀官退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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